【伊辛】细轨 41

高兴!

冷哥哥截了膝盖又摘肾:

杨自道还是赶在尾巴手术那天回来了,风尘仆仆的,把辛小丰堵在医院怼了一顿。

告密者陈比觉厚颜无耻的说,“我就说他得抽你!”

杨自道骂道,“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,我就算搁月球上我他妈的也是尾巴的爸!”

这话一出,引得病房里其他不知内情的人侧目。

杨自道憋了一口气,补充道,“干爸。”

辛小丰揉着肚子,杨自道这下是使了狠力气,一点没留情,“我问过大夫,尾巴这手术不是什么大手术,成功率很高。”

杨自道懒得搭理他,“滚蛋!”

陈比觉靠在床头那边,嘚瑟的第三遍给尾巴读他那破书,尾巴罕见的没有给面子,反而够着胳膊对辛小丰道,“爸爸,我给你揉揉,你疼吗?”

辛小丰放下手,“不疼,闹着玩呢。”

尾巴道,“道爸爸,你别生爸爸的气。”

杨自道一口气堵在胸口,哄着尾巴道,“嗯,没生气,闹着玩呢。”

伊谷夏从外面进来,手里拎着几个面包,“这个点医院食堂也没什么东西了,先垫一下吧。”

几个人其实都没什么胃口,尤其是空腹的尾巴可怜巴巴的看着那几个面包的时候。说是小手术,可在自家孩子心口上开刀,哪个不发慌的。

辛小丰把面包放下,道,“我再去问问大夫手术的事。”

杨自道站起来,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
伊谷夏看着他们出去,转头看尾巴,蹲在她床边小声问,“饿不饿?”

尾巴摇摇头,也小小声说,“不饿。”

怎么可能不饿,打早上到现在快八个小时了,一点东西都没吃,水也没喝,大人都难受,何况尾巴一个小孩子。

陈比觉心疼死了,也很想加入这个悄悄话小组,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,找了个借口出去门口蹲着。

尾巴偷眼瞧着陈比觉关门出去了,转过头更加小声的说,“小夏妈妈,我有点害怕。”

一句话说的伊谷夏又是心花怒放又是心疼的差点哭出来,她拉着尾巴没有挂点滴的那只手,“尾巴不怕,睡一觉很快就好啦。等尾巴好了,小夏…小夏妈妈带尾巴去吃好吃的!想吃什么吃什么!”

尾巴缩成小小一团,和伊谷夏头靠着头,“小夏妈妈,我可想你们啦。”

伊谷夏道,“我们也想尾巴。”

伊谷夏没有问尾巴为什么这样叫她,她欣然的,甚至说十分高兴的接受了这个称呼,心里默念了几遍,觉得比小夏姐姐,她更喜欢这个。

伊谷夏摸着尾巴细软的头发,侧首在尾巴的额头亲吻了一下,“尾巴不怕,我们都在呢。”

病房门口三个男人像是罚站一样,他们没听见尾巴和伊谷夏说什么,可看她们那么温馨的模样,不约而同的等在了门口。


下午三点,尾巴被推进了手术室,几个人凑在手术室的门口,气氛沉重。

辛小丰把他沉默寡言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,像个泥塑一样。

伊谷夏有意缓和一下他们的心情,临时抱佛脚的科普了手术的成功率和操作方法。杨自道知道她好心,捧场的应答了几句。只是辛小丰,一会换一个地方站着,心不在焉的嗯嗯的应着。

一会看看表,怎么才过去十分钟?

伊谷春提前打了招呼,紧赶慢赶的还是赶来了。

其实他可以不用来的,毕竟他帮的忙太多了,他也没什么很必要的理由来。可因着心里面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,伊谷春还是来了,对外的借口是得力干将的女儿手术,他这当人老大的怎么也要去关心一下的。

辛小丰可算是多说了两个字,“头儿,你,你怎么来了?”

伊谷春跟他说话,眼睛余光瞥着伊谷夏,“孩子动手术,来看看。”

只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,那个死丫头躲在杨自道身后,缩着肩膀长蘑菇。

辛小丰出息的没有多废话,他最怕的就是麻烦别人,这么多年他有什么事都习惯了往肚子里咽,就算是杨自道和陈比觉,也不见得能从他嗓子眼里抠出点他不想说的事来。可在伊谷春这,辛小丰这操蛋的个性突然就折了,人情一个一个的欠,小本本都快写不下了。

后来欠的多了,辛小丰也就不记了。本子上前面几张不相干的撕掉,封页上写了伊谷春的名字,后面余了很多空白的也不在写什么,直接锁进抽屉里。

只是辛小丰对伊谷春是越发的低眉顺目,搞得伊谷春很郁闷,他总感觉辛小丰似乎是和他疏远了。可仔细想想,又没哪里不对,人家这样的态度也是正常,他也没法说。

辛小丰憋了半天,闷声道,“头儿,谢谢。”

伊谷春见他憋了半天就憋出两个词,也是心累,嘟囔了句麻烦个屁,走到杨自道面前和他握了个手,“回来了啊。”

杨自道面对大舅哥还是拘谨,一点没对辛小丰时候的牛气,“嗯。”

伊谷春吊着眼角看他身后的伊谷夏,“没看见我啊。”

伊谷夏陪着笑脸,撒娇讨好,“哥~”

伊谷春哼哼两声,“你短电话里那嚣张呢?”

这和电话里怎么能一样,打电话他也抓不到自己不是。

伊谷春道,“晚上和我回家。”

伊谷夏一缩脖子,“哦。”她拉扯杨自道的袖子,“你和我一起回去。”

杨自道看看她又看看伊谷春,没说话。

伊谷春道,“这个你们回头再商量,先等尾巴出来再说。”他问辛小丰,“进去多久了?”

辛小丰看看表,“十--二十六分钟。”

伊谷春看着他眼睛底下的黑眼圈,和他问起尾巴的事情,医生对手术的解释,术后的修养注意等等。

其实说的和刚才伊谷夏说的都是一回事,只伊谷春这个人有种神奇的安抚力,大概是因为底气足的关系。

辛小丰早习惯了伊谷春对他发号施令,一问一答也不拖泥带水,这样反而多说了一些话,情绪也稍稍放松了一点。

伊谷春把他扯到走廊边的椅子上按下,“别跟个木头样戳那,我看着闹心。”

把辛小丰团吧那了,伊谷春又去楼梯拐角的地方接了两个电话,回来的时候辛小丰主动问起,“头儿,所里挺忙的吧?”

伊谷春本想说不忙,还行,但是看看辛小丰,又改口道,“忙的都快尿血了,协警那帮子有两人期满了,正在办手续,进来个新瓜什么都不懂,净他妈添乱了,我也是来这顺便歇口气。”

辛小丰却没把他的话当真,他太了解伊谷春了。忙一定是真的,可伊谷春就算再累,也不会故意来躲闲,他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使,风风火火的。

这样一想,辛小丰就更是浑身不舒服。

伊谷春斜眼看他,瞧着他那倒霉德行就知道这榆木脑袋又闹毛病。

伊谷春吸吸鼻子,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,“别乱想啊。”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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